丁氏咧嘴得意的笑,“好。”

    俩人正得意着,忽然就听见沈家正院儿有汽车发动的声音传来。

    秦俊川急匆匆跑到前院儿——

    初冬的沈家庭院被寒霜染上一层清冷的色调,唯有墙边那一树红梅傲然挺立。沈时笙开车经过那一树红梅,车窗映出的红梅浮过她的脸颊。她比红梅更风姿灼灼,明滟坚韧,肃穆清冷的庭院顿时被注入了鲜活的生命力。

    秦俊川一阵惊惶。

    “她会开车?这怎么可能?名媛会开车?如此不体面的事…她学了?”

    如今民国,富室名媛开车是个粗鲁又不体面的事儿,在别人眼中,就像是驾马车的车夫,没有富室会让自家千金学车。

    她在国外都学了些什么回来?

    秦俊川一直追到沈家大门口,看着汽车冲向有重兵把守的主城道,他一拳重重砸在大门上。

    他拿出了那张准备已久的东西,“沈时笙,你自找的…”

    -

    凌晨两点钟,初冬的奉城夜空萧索。

    沈时笙开小汽车缓缓行驶在暗巷,前方就是主干道,她在等一个时机。

    期间,她停车一会儿,下了车从空间里将装‘雪上一枝蒿’的药罐拿出来,放在副驾驶。

    李小峰则一直在车后座陪着她父亲,并未发现她消失片刻。

    不一会儿,她听到了主城道有大动静,这才猛踩油门冲上去。

    几乎是瞬间,沈时笙的车就被荷枪实弹的卫兵包围了。

    意料之中。

    她清楚的记得,前世,大帅就是这个时辰绕城巡查经过她家附近这条主干道的。那时她父亲刚咽气,秦俊川不许她和下人发出太大动静的哭声,说是门缝里瞧见外头大帅巡查,他怕哭声惊扰了大帅,招来杀身之祸,口口声声为了保护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