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秦相头摇的像波浪鼓一样,说:“皇上千万别误会,自从苏赫回京,我只见过他一次,便是那次他出手相助,自那以后,我们便再也没有见过面了,我即便是想当面道谢,都未找到机会,我今日来求助皇上,并不是因为他。”

    “那恩师为何会插手这事?难道是清华公主帮他开的口?”

    老秦相仍是摇头,由于摇的频率太快,那白花花的胡子都搅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赵阳帝见状,语气软了几分,开玩笑道:“恩师总不会是为了刘家才进宫的吧?难道你想让刘诗雨给您做孙媳妇?”

    老秦相见皇上脸色缓和几分,紧张的心才稍微放松点,可他并不敢再隐瞒了,只好将实情托出。

    “哎!”老秦相深深叹了口气,说:“皇上慧眼识珠,竟能猜到这里,只不过,我此番进宫,不是为了孙子,而是为了我那孙女。”

    赵阳帝眉头微皱,不解其意。

    “不瞒皇上,也不怕皇上笑话,我阻止这两个年轻人的姻缘,确实是看上了其中一个,不过看上的是苏赫这小子,我想让他当我孙女婿!”

    “恩师竟想让苏赫当孙女婿?那你怎么不早说?如今太后懿旨已下,我也不好再开口另行赐婚了呀!”赵阳帝脸上尽是无奈。

    “皇上难处我如何不知,若不是不得已,我也不会厚着脸皮,来求皇上。”

    “恩师有何难处,不妨直说出来。”赵阳帝正色道。

    “此事关系小姝声誉,还请皇上为老臣保密。”

    赵阳帝对江全使了个眼色,江全便带着众人离去。

    老秦相这才开口:“今日我本在家看书,可在清华公主那里玩耍的孙女忽然归家,她从小到大,第一次开口求我,竟是求我进宫阻止苏赫的婚事。我没有丝毫犹豫,立刻教育了她,男女授受不清,不让她多管此事,她听了之后,没有反驳,可看着她失望的样子,我于心不忍,这才进了宫。

    她虽没有明说,可我看的出来,她是喜欢上了苏赫那小子。姝儿是我在这世上,最放心不下之人,她若是能得到一个好归宿,我死也安心了。”

    老秦相说着说着,情到深处,两行清泪,沿着满是皱纹的脸颊流下。

    “此事苏赫是何意?”赵阳帝问道。

    “不蛮皇上,我进宫之事,并没有告诉姝儿,更没有询问过苏赫意思,此事毕竟关系到姝儿清誉,若是有幸让太后收回成命,我才敢暗中询问苏赫意见,若是皇上实在为难,我便会将此事烂在肚子里,也请皇上替我保密。”

    赵阳帝点了点头,心中暗忖:那苏赫自从继承了伯府,没有丝毫张狂,反而更加沉稳,进宫当侍卫的时候,也是谨言慎行,确有老靖远侯之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