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人路过江三贵的家门口都往这栋大宅子看了几眼,只那大门紧闭着。

    周氏恼怒地瞪了一眼,她家三贵可能去码头帮忙了,可她知道这个院子里还有个老婆子呢。儿子造的房子,她没住上,却让旁的老婆子住了。她这几夜想着这个,只觉鸠占鹊巢一般,翻来覆去,整夜整夜的睡不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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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老大夫帮着江震重新包扎了一下:“没事了,可最近不能干重活,这半年一年光景就不能出海了。”

    周氏连连点头。

    而江大贵与张氏互相看了看。

    唐氏只没啥表情,连着江二贵看了她几眼,都没有感觉。

    江二贵又四处看了看,没看到江梅,该是家去了吧。

    江河如今和江子修,在邻村上私塾,只是他读的还是启蒙班,跟着那些五六岁的娃娃一起。他刚开始还有些不自在,只没几日,就成了这群孩子的头头。每日里都有一群小弟跟在他的身后,只除了偶尔被先生打几下手心板,日子也算过得风生水起。

    一放学,听到渔船回来了,江河撒开腿就往江家跑。他一直的愿望就是去海上打渔,所以每每渔船回来的时候就最开心,而他喜欢家里人给他讲海上发生的事。

    只是这次回村的时候,没有感觉到村里人的欢喜雀跃,他疑惑地摸了摸脑袋,往家里跑得更快了些。

    江家也笼罩在一片低气压中,江震用没受伤的右手拿着他的烟袋子,吧嗒吧嗒的抽着,烟吸了进去,才觉得胸口舒服了些。

    “哎,这日子…”

    听到海上发生的事,周氏叹了一口气。老头子手受伤了,一整年都不能出海。

    周氏也知道江震的心思,她看了看两个儿子。

    大儿子和他媳妇在小声说着什么,二儿子完全不管事的模样,闭着眼靠在那里打着拍子。

    哎…

    “他爹,我跟你说,三贵那个怂货,竟然把他丈母娘接了过来,还有他大姨子一家。如今他家里可完全是姓宋的人说的算话了!”周氏还是喋喋咻咻地把她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。

    江大贵也转过脸看向了周氏,江二贵依旧事不关己的模样。